誠信親友圈主可免押進親友圈驗親友圈,滿意再補
爸爸,您走后,我常常昂首看看天際,瞥見我幼年功夫等您還家的天際仍舊長滿云朵,似火山,棉花,白鹿,高足----然而,爸爸,您仍舊不在
我下意識地仰望夜空,欲感謝上帝,卻只看到幾顆比地球更古老的星星
星星眨著眼,又像是頷首微笑,這讓我大為尷尬,就像被誰忽略了似的
其實,我的任何想法與上帝有什么關系?假定他真的存在,世上還沒有誰不被他忽略;假定他不存在,我又為何想起他?假定他無所不能,無所不知,我又何必裝模作樣呢?念及此,我也就不覺什么了
適逢夜色更濃,漸起的晚風悄悄拂去城市一天的燥熱;及至幾斤啤酒下肚,一個叫做“醉生夢死”的詞兒,讓我來不及體驗這冷不防出現的幸福,就索性閉上了眼睛……
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在站立的姿勢中張望著回家吃飯的鄉下男
此時的鄉下男人沐浴在金色的朝陽下,顯得魁梧無比,血氣方剛
一張油跡斑斑的桌子,似乎還在講述一個關于“八仙過海”的故事,幾碟黃黃綠綠的咸菜,一把清凌凌的大蔥,粗大的手掌張開五指掐住藍幽幽的青花瓷碗,呼哧呼啦,粗暢的食道像粗曠的嗓音一樣順滑,面對自家女人嗔怪的白眼,鄉下男人只是嘿嘿一笑,兩手一抹粘糊糊嘴角扔出一句:“你這娘們,真是毛病多!” 戴一頂遮日蔽雨的麥桔草帽,搭一塊卷起灰毛的羊肚子手巾,皺紋在不知不覺中攀上額頭
一片陽光穿透脊背,鄉下男人的影子來回的在莊稼棵子里晃蕩,汗珠子掉在地上摔成八瓣,砸到腳面沒聲響,鄉下男人的粗手指不知何時又捏起了煙卷,啪啪著嘬的正響
夜幕身不由已的垂落,一盞孤寂的油燈浸亮小小的院落,雞進窩,貓鉆炕洞,狗靜臥在鄉下男人的腳邊
鄉下男人臉上的棱角模糊在燈光里,卻又寧靜,柔和,而又堅韌執著
還是那張油跡斑斑的桌子,只是平添一碗清清亮亮的酒,不知那酒是甘甜,還是苦澀
鄉下男人端緊眉頭,砸起胡子邋遢的大嘴,點搖幾下粗粗的脖梗,不用仰脖,一口酒已經咽到肚子里
也許,那酒的滋味像身邊的日子一樣吧,只有鄉下男人才能品的出,體會的到
夜里,鄉下男人似乎只有摟著自己的女人才能睡得香,女人的嬌喘,女人的體香像一首飄在細雨中的搖籃曲,鄉下男人啊,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夢鄉
夢里,或許還會遇到那個第一次讓自己心跳的姑娘向他遠遠的張開懷抱
醒來,懷里抱著已經熟睡的自家女人,鄉下男人啊,在傷心落寞的時候是否也能握住一滴悲痛的眼淚,是否也能像女人一樣痛快的哭上一場
鄉下男人總是在這片風塵仆仆的土地中回首歲月,卻又在這茫茫塵世間不停歇地行走,滿面塵灰,偶爾形單影只,卻仍然對大地飽含無限溫情
也許,鄉間的日子樸素而又恍惚,連色彩也過于單薄,然而鄉下男人卻總能深刻的體會這片土地的博愛與永恒,哪怕是肩背行囊而遠走他鄉,一粒珍藏在心靈深處的種子,走到哪里都不會把家鄉輕易的遺忘
爾等兩個小鬼在干什么?童稚園姨媽遽然傳來的聲響遏止了兩部分的舉措
終究是結束了
我坐在夜的深處,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,一個越來越越虛的形
前幾天洗完澡,我發現一根白頭發,從發根漫延,很小的一段
我感覺到衰老,它就那樣冒出來,一個不可逆轉的事實
我舊了,象我的毛衣,去年生日時穿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