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今天,紀子還能夠清晰地想起江城的臉、說過的一些話語和他溫暖的手勢
在海邊的酒店,沉睡在冰塊上的魚,江城指著它們說:“大魚睡覺
”小青島的石階上,江城將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插進紀子的頭發
一切就象在昨夜發生
紀子獨自走在青島歐式建筑的樓群里
卻有了恍然隔世的蒼桑感
老人拉二胡可是一舉兩得,拉可以賺到聽眾的錢,身上背著的二胡卻是他的生易
二胡質地不是很好,甚至有些粗糙,弦是街上隨處可見的釣魚線,弓上有從馬尾巴上剪下的毛,蛇皮鼓起的音筒音域是有點窄,還有有許多觀眾為簡單的樂器陶了錢
二胡的音準來自自己無數遍的實踐和經驗,它要求演奏者有靈敏的耳朵與技巧的手,按理是有些難度,卻有人說過盲人是最適合不過拉二胡了,因為上帝關閉了人的眼睛,卻打開了另一扇窗戶
老人的二胡時而悠揚深沉,時而婉轉情深,時而如泣如訴
與之一比高低的是流浪的笛手
與二胡老人不同的是,這樣的笛手往往年輕,身背著許多自制的竹笛走過大街,有點狹骨風味
邊走邊吹,邊吹邊做著小本的生易,那是一截截尋常的竹子,鉻上七個音孔,就是樂器
竹笛手吹的全都是時下的流行歌曲
刀朗的音樂經他的手指一詮釋,就讓急匆匆行走在小城的行人感覺一種悲涼的西域味道
吹笛叫賣的年輕人當然不一定懂得,笛是中國最具特色的吹奏樂器之一,不懂得1986年5月,在河南舞陽縣賈湖村東新石器時代早期遺址中發掘出16支豎吹骨笛(用鳥禽肢骨制成)已有8000余年歷史
他或許為謀生路,或許出自流浪的某些目的,他讓自己的喜與悲通過傳統的七音孔笛,變成爛漫主義與現實主義交織的音階,不想竟在沒有音樂廳的小城,贏得那么多觀眾
拎著畫眉的老人,在小伙子面前一站,建議他吹一曲《喜相逢》,這可是名曲,或者說是被人吹出名氣的竹笛曲目,許多人都想,賣笛的這下可遭了,只會吹流行歌的吹笛者根本不會吹笛子名曲,小伙子也想不到,會有人點那樣的名曲,他一鼓作氣,吹出了《幽蘭逢春》、《蔭中鳥》等曲目,讓那位拎著畫眉的老人當場擊掌附賀
我們到了工人俱樂部,講座還沒開始
院子里有幾顆楓樹,樹葉已經血紅血紅
朋挑了幾片最精致的紅葉,夾在書里,把一片最大最紅,沒有一點黑斑的紅葉送給了我
在如許的涼爽的冬天的凌晨,人普遍都是比擬難動情緒的,但現在,我的精神卻很和緩、很蔓延,有一種很想擁抱全寰球的發覺
我領會,這也都是由于遠處的你……是的,我已經質疑過寰球和戀情,以至憤恨過寰球和戀情,由于我覺得那些都是荒謬的
這倒并不是我對于這寰球蓄意有什么惡意,而是由于我的人生體驗了太多的苦楚,太多的禮遇和不公道,及至于我不得不對寰球抱以鄙視和一瞥
你的本日,我的昨天;我的即日,你的昭質;你的古稀,我的花甲
年齡小不妨從新再來,年齡大不妨見義勇為
年齡大了,就要精粹的活,精制的活,經心的活,精力的活!老了,好好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