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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求最柔,但求最貴
即使說戀情是一場戲,那么伶人長久是笨蛋,聽眾無非是呆子,惟有集劇作者和導演于一身的是天性
此刻,伶人向聽眾謝幕——按照編劇和導演的志愿演了一場精粹的戲
天性的掌聲音起來,呆子的面貌笑起來,笨蛋的淚液流下來
劇終拆檔,將來再會,形同行人
文/堂珂 人逢喜事尤其樂,月到中秋分外明
古人的這句至理明言,對今天剛晉職的我來說,卻并不靈驗
與同事們喝酒回來,半躺在柔軟的草坪上,嘴里嚼著松軟的月餅,眼望著天上那盤又大又圓的月亮,耳聽著劈劈啪啪的鞭炮聲此起彼伏,不但沒有一點喜悅的滋味,倒是陣陣酸楚涌上心頭
窗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,舉頭望明月,低頭思故鄉
幾千年前的李白就把月光與思念融合在了一起,可見思念確實是需要靠某些特定的事物來點燃的
比如月亮,鞭炮,某種特定的信物,或一個熟悉的聲音
在此之前,我遠離家鄉來到深圳已經二個多月了,竟然一直沒有想家,真是奇怪!是繁重的工作沖淡了思念?可當同事們掛在嘴邊的中秋二字飄進我的耳孔,那份隱去的思念就如潮水一般漫涌上來,剎那間陷于思念的潮汐中不能自拔
深圳,這個代表中國經濟的前沿城市,最年輕最富有,多少人視之金山銀山,趨之若鴻,可對我而言卻是逼上梁山
常年有病的父母,下崗的妻子,醫藥費,生活費,兒子的學費書本費,水費電費住房貸款-------像一塊塊大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
經過數次的輾轉反側,我一咬牙踏上了南下的火車
踏上火車的那一剎,一種“風蕭蕭兮易水寒,壯士一去不復返”的悲壯涌上心頭
我是瞞著父母來深圳的
父母一直反對我外出打工
我知道老人的心思,是怕去見上帝的時候,自己的兒子不能給他們送終
這在家鄉是一大忌
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家人被生活的繩索勒得幾近虛脫
我是長子,理應挑起這付沉重的擔子
怕父母擔心,中秋節前幾天就想往家打個電話,可那幾天忙得焦頭爛額,就把這事忘得沒影子了
此刻斜躺在單位樓下的草坪上,突然收到了弟弟的短信:往家打電話
心猛的一沉,難道是父母--------趕緊掏出手機,卻怎么撥不出去,又撥弟弟的手機,也不通
咋回事?真是人渴了給鹽吃
正在抓耳撓腮之時,弟又發一短信:在宿舍嗎?打你宿舍電話如何? 一個鯉魚打挺起來,三步并作兩步一口氣竄上六樓
眼瞅著電話機心慌慌直跳
鈴響的那一刻,我感覺到空氣的微微顫動
我強按住快要跳出嗓子的心,結結巴巴的問:啥------事?是不是-----咱------ 也沒啥事,就是咱娘想你了,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,著急
我的心咯噔一下,酸酸的,禁不住自責:應該提前打電話回家的,怎么就忘了呢?該死!我懸著的右手狠狠掐了大腿根一把
一收到你的短信就打,可家里的電話和你的手機都打不通呀
八成是中秋節晚上打電話的人特別多,網絡堵塞吧
巍兒-------你還好吧? 聽到母親哽咽的聲音時心里突然堵了一堵墻,又厚又重的墻,喉頭一陣發緊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,雙眼迅速酸澀起來
母親說,今兒不是中秋節嗎,你有月餅吃嗎? 恩------我的嘴巴已經不敢張開,我怕一張開就要哽咽抽搐起來,同事們已經回到宿舍,正奇怪的看著我,我只能用鼻子恩一聲算是回答
也沒啥事,就是想打個電話問問你,一個人出門在外,人生地不熟的,要當心呀
要是覺著不合適,委屈,就趕緊回家-----錢是身外之物,身體要緊呀
剎那間,關于工作的種種不順和委屈一齊涌上心頭,兩顆淚珠滑出了眼眶
扭過頭,穩定了一下情緒,我慢慢的說:不用擔心,我現在很好,本來想要回家的,可買不到火車飄
又沒啥事,回家做啥?大老遠的,車費又貴,我和你爸都好,不用擔心
放下電話,我默默的爬到樓頂
俗話說“男兒有淚不輕彈”,仰望著皎潔月色,我盡情的讓眼淚流了個夠
中秋賞月,天月圓,地月缺;游子思鄉,他鄉苦,本鄉甜
原先讀時只是有口無心,個中滋味此刻才真正體會到
俗話說“十五的月亮十六圓”,今年的月亮卻是十五圓,稀罕!據電視報道,這種天文現象每隔六十年才出現一次,難得!平生第一次碰到十五圓的月亮,也是第一次離開父母在千里之外的一個陌生的城市過中秋節,此景此情,終生難以忘懷
就在那個月圓之夜,我才曉得:孩子是一只風箏,飛的再遠也飛不出父母殷殷的注視
不管相隔多遠,親情就是那根飄蕩的線,盡管風雨飄搖,永遠也扯不斷
鶴慶婦女的刺繡,可以用追求“神似”來進行評價
那用純白棉線縫制出來的翩翩起舞的蝴蝶,就在那頭巾的四角上,像兩對在百花叢中,翻飛的大白蝴蝶,峭麗而冷峻,高雅而不凡
在四角上繡好了的那四只白蝴蝶以后,正方形的頭巾已經被巧手的白族婦女,打扮得靚麗出眾了
這樣還不算大功告成,還得在四周的邊緣上,繡上潔白漂亮的花邊
那狗牙形的花邊,也是非常的儉樸,卻又大方
繡花的材料也只是用白棉線,只在邊緣上,拉上一厘米左右的白線條狗牙形花邊,這很像一塊天藍的水池邊上,鑲嵌上了四邊形的潔白磁磚線條,可心可目可愛可人,真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了
冬天,一家人圍著爐膛烤火的時候,父親習慣坐在靠近柴尾的地方,一張矮板凳不足二十公分高,整個人坐成折疊狀,其它位置留給我們姊妹和母親,而我一直習慣坐在父親的對面
我從火光中取暖,也從父親的神情中取暖
在那火光的映照下,土墻、獵犬、獵、父親以及他身后那幾件狩獵的家俬,他們在黑夜的深處變得那么清晰而明亮,那種反射過來的桔紅色會讓整間屋子籠罩在暖暖的氣流中
正是這樣的面對,讓我的目光可以完全觸及到父親的神情——那是獵人所特有的一種剛毅、鎮定、準確、忍隱和平和,我從小就依賴這種信息的傳遞灌鑄后天的性格,而他身后那兩支掛在土墻上的獵隱隱約約彌留的硝煙味,會讓我感覺山村再苦,土屋里的生活依然會因為有所依靠而生生不息
只是寒風漏進屋子里的時候,火煙總是往父親坐的那個方向壓去,父親的身子便一直往后傾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