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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代墨客陸游是如許刻畫貍貓的:似虎能緣木,如駒不轅
但知空鼠穴,偶爾為魚餐
/> 大雪只用了六個小時就覆蓋了整座城市,這是2005年的第一場雪,它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晚、更壯烈一些
它衣錦夜行,不透露一絲風聲,像個游子,摸黑回到闊別的故鄉,把早起的人們驚得連退兩步
到處都是拋錨的車輛,沒有了汽車尾氣和噪音,世界如此純凈
踏雪而行的時候,我試圖解讀一場大雪
解讀一場大雪,無非詩詞歌賦,琴棋書畫,但是愛斯基摩人是用詞匯
據說愛斯基摩語中有幾十個乃至上百個表示各種雪的詞匯,因為視野的純粹,所以他們對不同的雪的感知和分辨就無比敏銳
把雪分成上百種顏色,除了愛斯基摩人之外,畫家也具備這種超常的洞察力和表現力
而東西方在繪畫上的最大區別就是畫家對于雪的描繪和理解
西方最優秀的畫家,就是像愛斯基摩人那樣用微妙的、諧調的白色來表現雪,色塊清晰,筆筆不同,也許是冷調子,也許是暖調子
看看畫者的調色盤,就知道他會用些什么顏料調出這些豐富的白色--有時群青加白,有時普藍加白,有時傾向于日落黃
用油畫顏料把大面積的雪真實地堆積在畫布上,這具有相當大的難度,勃魯蓋爾的《雪中狩獵》算是難得的經典之作
根據氣候記載,16世紀的歐洲正處于一個小冰期
勃魯蓋爾生活的尼德蘭更像冰天雪地的北極圈
《雪中狩獵》是他畫的《六段景》中的一幅,那大約也是一夜大雪之后,天色依舊陰沉,山地上的村莊被雪抹平,人們在冰面上嬉戲,狗們卷起尾巴,兩個獵人下山了,他們穿過剪影一般的冬樹,插進雪地,而一只黑喜鵲俯沖下來,似乎春天已在路上--這一刻被勃魯蓋爾用油畫筆捕捉了下來
獵人與狗被安排在近景,中景的村莊半隱半現,一些小人堆堆點點,遠景是山巒和深不可測的天空
勃魯蓋爾喜歡以俯視的方式來取景,在神祗一樣的俯視中,畫家的愛與深情像雪一樣灑下
這一幅畫的色調在黑白分明中又用棕、黃、綠來緩解色塊之間的沖突
畫家全部的心思與才華、深沉與博大,只有雪能全部容納
相比之下,中國畫家對雪的理解則是智慧的,他們惜墨如金,以黑寫白
他們不詮釋雪有多少種白色,而是留給想像,這幾乎是一種禪機
中國畫的雪,工筆也好,寫意也好,當畫家通過雪以外的景物,使你覺得雪在
遠山、瘦水、虬枝盤曲的古樹,甚至幾桿斜竹,幾枝寒梅,寥寥數筆已經氣象氤氳了,還沒畫雪呢,雪就自己出來了
范寬的《雪景寒林圖》是其中傳世的一幅,范寬是個溫厚的人,所以人送“寬”字
那是北宋的大雪,范寬深入到秦晉大地的山川林壑,對景造意,潑墨揮毫,創作了這幅氣勢磅礴,境界深遠的山水畫
畫中群峰屏立,山勢嵯峨,山頭遍作枝柯,蕭寺掩映,更有村居隱約,一人張門而坐,板橋山泉,流水縈回
畫家在皴擦烘染中留出坡石、山頂的空白,以為雪意
留一些空白,這是東方智慧中最令人贊嘆的一種
總是一場大雪才能使整個世界冷靜下來,總是那些靜聽雪聲的智者才能解讀雪的靜穆和蒼茫,他們獨立寒冬,任憑雙肩被雪越埋越深
那是一場幻覺,一場海市蜃樓,地上亂瓊碎玉,出門沽酒的宋朝男子被切斷惟一的退路,來去兩茫茫
沒有什么可怕的,季節在劇終的時刻,總會把它最后的豪華布境提煉成生命中耀眼的空白,給你留下余地,一塵不染
我從寫詩寫韻文寫公函寫演義一齊走來,我變幻了稠密腳色,腳色的變幻讓我對人生對運氣形成了一種平靜的淡定
童真像喪失在大河中的紙船,被河水慢慢吞噬,但想起詩心的歲月,我仍舊得以詩心作個結束
一場密雨涮開秋天虛掩的大門
門外:蟬嘶樺林,溽暑依舊,蒙太奇一樣的夏天仍然給人看電影似的飄忽感;門里:楚天空闊,吳水湯湯,昏聵了數月的神經在雨水的點化下漸漸蘇醒
你能否仍舊牢記我的嫣然?假設我今世未曾相左你,我會以淺淺的模樣,為你在這個春光縱情跳舞,透露本人幾千年來對你一切的誠懇與守望,那身紫色的長裙是我經心為你的編制,如云如煙的紫紗上,我用實情繡上了你的名字,美美的舞起,你便緊緊的木刻在我心上